在一切開始之前,
我要一如往常的扯一下創作動機......XD
其實,
有了將近八年的寫作經驗之後,
我發現,
一些神奇的感情經驗真的是刺激靈感的原動力......= ="
總之,
接下來的這篇短篇小說是這樣誕生的:
昨天我趴在桌上打盹,
然後我就......
作夢了......XD
這個夢實在是太有潛力改編為小說了,
所以囉,
我就來了......(炸)
不過我還是得先說一下,
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比較不擅長寫短篇小說......= ="
以上。
艾若
「喂!妳連上廁所都迷路啊?」他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語氣中有一絲笑意,但是不是那種會讓人不舒服的嘲笑,而是那種輕輕鬆鬆的、開玩笑似的淡淡微笑。
我轉過身,才發現自己根本就走錯邊了,朝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後,快步的走回桌旁。而他則轉身,無奈但面帶微笑的搖著頭,走進洗手間。
我和他認識很久了,久到我甚至沒有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任何印象,在我的印象中,每段有他的回憶,我們兩個都黏得很緊,雖然還不到如膠似漆的程度,但是好歹也有點像魔鬼氈吧!儘管在他外出留學的那段日子裡,我並沒有很常想起他,但他一回臺灣,我們就像中了某種惡意施下的詛咒般,緊緊相連。
然而,在這個特殊的案例裡,這種事情少有為妙。真的,少有為妙。
他的聲音厚厚的、重重的、柔柔的,就像一個有一層厚厚軟毛的天鵝絨窗簾,柔軟、溫暖,讓人想要把自己像個孩子似的纏裹其中。他的手指也很漂亮──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很執著手指這件事情,在我看來,任何其他部位都是可以靠後天訓練來達成完美的,但是手指的美醜是無法改變的定局──修長而頗具男人味的手指、乾淨且修得長度適中的指甲、談話中優雅而流暢的手勢......這些都令我著迷不已。
事實上,我很清楚,這是不該有的迷戀。是的,迷戀,就是那種無藥可救的崇拜、奉獻身心的愛慕、不寄望得到回報的情緒付出......是的,就是迷戀。
眼角人影晃動,他回來了。他默默的在我身旁坐下,手肘優雅的支在桌上,他的姿勢如此自然,彷彿那張桌子存在的目的就是當他手肘的支架似的。他轉頭,面帶微笑的看著我,一如往常的開了個可以讓我們聊到天荒地老的話題。
奇怪的是,我們兩個在談話的時候,那些近乎永無止盡的話題都是由他在領導,而他在整個家族裡面竟然算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一個!正因如此,其他認識我們的人問我為什麼我可以跟他聊那麼多的時候,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什麼?」我閃了神,沒有聽到他的上一句話。
他傾身,讓他溫熱的嘴唇湊近我發燙的耳朵:「我說,妳感冒怎麼還沒好?前幾天妳的聲音就這樣了。」
我感覺到火焰,火焰延著我的耳蝸延燒,把我的耳朵燒得通紅,再順勢加熱我的臉頰。發燙的雙頰令我窒息,我幾乎──只是幾乎──可以從我充血的雙頰感受到我疾速跳動的心臟。
「喔......我用自然療法啊!所以可能會比較久吧......」我吐了吐舌,聳了聳肩。或許,非常時期不能讓自己的病拖太久,但是我要怎麼說服自己,在體力已經夠差了的時候用藥物來抹煞我體內的所有細胞,用這種合法的邪惡來慢性自殺呢?
他伸手,指尖不經意的拂過我的臉頰,按在我肩上,輕笑著說:「這樣不太乖喔......不去看醫生的小孩,應該被打屁股!」
我的雙眼像被反射動作操控了似的鎖住他的眼神,看起來很像在開玩笑,但是誰知道?他一向不太開玩笑的......我感覺到下腹部收緊了一下,有一種奇怪的、柔軟的、灼熱的感覺在裡面翻滾......我嚥了口口水,不太確定的想從他雙眼中搜尋出什麼。
會嗎?有可能嗎?他有可能是同好嗎?
如果不問問看,怎麼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逃避似的垂下目光,用眼角掃了掃坐在周圍,並未放太多注意力在我們身上的其他家人。嗯,很好,沒有人聽得到我們在說什麼。我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努力讓自己說的話聽起來像在開玩笑:「欸......你該不會是同好吧?」
他驚訝的眨了眨眼,立刻戲劇性的反問:「妳也是?!」
我幾乎可以聽到命運交響曲的前奏在我們兩人耳邊響起。
離開餐廳的時候,我腦袋裡一直迴響著我們那段小小談話裡,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明天我一個人在家,來找我吧。」
我記得我點了頭。
一陣手機顫抖的刺耳震動聲把我從夢中驚醒,我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而我的臉頰,在經過了十五分鐘的無聲抗議之後,終於得以和它痛恨不已的數學講義分開。
天啊!多愚蠢的夢,有這種巧合的機會少之又少吧......誰的迷戀對象會剛好是同好啊......雖然也不是絕對不可能,但是──
手機繼續顫抖著、震動著,憤怒的抗議我的忽視。
我伸手一把攫起手機,皺著眉頭看了看螢幕。他。他打電話來了。
會不會......他會不會真的是同好呢......?
哎呀呀,不是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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