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這個名詞的,
想必這也算是七年前因為某種難解原由迷上瑞典的副作用之一 :P
這種症候群(其實我比較prefer說它是情結)也可以稱作人質情結,
指的是犯罪事件中的受害者對加害者產生情感,
或渴望提供加害者援助的情結。
如果想要更加了解它,
可以來這裡看更詳細的資料,
因為它對這系列文章的理解有極大的助益。
以前我一直將"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當作文學上的比喻,
但是前不久,
突然發現一群同好對這個情結衍生出各種幻想,
包括被陌生人綁架、囚禁與強暴,
讓我不禁思考這樣的情結被稱為"症候群",
是否也是出自一種因不理解的恐懼造成的政治不正確,
因而想要寫一篇讓我可以同時進行自我探索的文章。
意外的是,
這篇文章給容易入戲的我帶來各種巨大的精神壓力,
有時候寫到反胃、冒冷汗,
連晚上都會亂做噩夢 @@
幾度想要放棄,
卻因為都已經為它這樣了不想要白白吃虧而堅持寫完 > <
寫著寫著,
又忍不住想起在斯德哥爾摩的時候,
與瑞典同好提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時,
他笑笑的說:
「我們剛剛有經過發生這個事件的銀行欸!」
才發現有些故事其實是用錯過們串連起來的。
艾若
"There is a striking resemblance between the act of love and the ministrations of a torturer."
—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
「妳害怕嗎?」他在她身前蹲下,以便平視坐倒在地的她,看著她不住閃躲的棕色雙眼,他輕聲的詢問。
她垂下目光,點了點頭。這個小小的舉動,與其說是點頭,還不如說是反射動作般的抽搐,並在動作結束後,迅速的向一旁瑟縮──就連她的回答,也令她害怕。
他沒有移動,只是繼續拋出下一個問題:「那,妳喜歡嗎?」
她無法從他的語氣中找出對應的情緒,因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敢膽怯的勉強對上他的雙眼,以免自己的沉默被視為某種無聲的反抗。
而他,從她眼中的恐懼讀出了一切。他站起身來,順手摸了摸她的頭:「嗯,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在轉身離開之前,他墊起腳尖,扯了一下天花板上舊式吊燈垂下的開關,將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她留在一片黑暗中。
陪伴她的,除了他重重甩上門的巨響以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之外,只有她哽在喉嚨附近的微弱啜泣聲。
他在一片溫柔的黑暗中突然注意到她,彷彿整場劇院此時此刻唯一亮著的一盞聚光燈不是聚焦在舞臺上獨舞的舞伶身上,而是打在她身上似的。
她坐在他右前方,上半身向前傾,專注的看著舞臺上每一束光影的移動,看著那無色的光如何在舞者移動的四肢周圍靈巧的穿梭。她的每一口吐息都讓她的下唇輕輕顫動,就像微風中一片薄薄的花瓣,美得令他恨不得將整朵花連根拔起,收藏在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小世界裡。於是,他也跟著傾身,試圖捕捉掛在她唇邊的溫熱呼吸。他闔上雙眼,無聲的深吸了一口氣,將她身上甜甜的氣味儲存歸檔,那是某種混合了奶香和肉桂的濃郁氣味,甜而不膩。
就在那一刻,他明瞭了,他必須擁有她,就像他知道自己不能停止呼吸一樣。
表演結束後,他跟在她身後,走出非正規劇院的小小觀眾席。她和朋友們以一種他無法辨識的神祕語言交談著,偶爾輕笑出聲。她溫暖的笑靨讓他想到陽光,而她藍白相間的洋裝則讓他想到海洋。為什麼,在這個嬌小纖細的軀殼裡,裝得下所有美好事物的象徵形象?
他走向她,從胸前口袋掏出一張邀請票,突兀的將它遞到她眼前,只以三個簡潔高傲的音節相佐:「邀請妳。」
驚訝的抬起頭,來不及反應的她笨拙的接過他手上的票:「......謝謝。」
他認出了缺乏自信的顫音,卻找不到一般外國人會有的怪腔怪調,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在跨出大廳之前,他回頭瞥了她一眼,看見她神情認真的研究著那張邀請票,是她看表演時的那一號專注神情。
她會出現的,因為她擁有以最天真無邪的方式徹底摧毀自己的潛值。
她在一片黑暗中驚醒,只記得她必須努力逃離什麼......那是現實,還是夢境?她眨了眨眼,想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卻沒有絲毫頭緒。而這絕對的黑暗更令她驚恐、使她無法思考,她甚至無法確定,光線只是短暫的被隔絕,還是永遠離她而去。
她試圖起身,才發現四肢被固定在她看不見的定點,將她呈大字型拉開,就像達文西的維特魯威人。她驚慌的拉扯那些緊緊纏住腕關節和腳踝的布條,心知自己無力掙脫,卻沒有能力放棄掙扎,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弓起身子,試圖回想那令她感到恐懼的起點。
「妳來了。」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在一片人海中找到她,跳過打招呼的步驟,就像他一直以來習慣的那樣。
「哈囉。」她露出緊張的微笑:「謝謝你的票。」
他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自顧自的開口:「妳想喝杯咖啡嗎?」
她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讓他拉著自己的手走向劇院的buffet。他的手指修長,冰冰涼涼的,非常乾燥,沒有任何黏膩感,就像一條蛇,沒有鱗片的蛇。
她喜歡他的手。
拉著她的那隻手輕輕的捏了一下,示意她停下腳步。高高瘦瘦的他傾身,迅速的向侍者吩咐了兩句話──快到除了幾個簡單的單字外,她無法分辨他說了什麼。他的嗓音低沉、略為嘶啞,優雅的在空中輕巧滑行,就像一條蛇,沒有形體的蛇。
她喜歡他的聲音。
他轉向她,臉上掛著一抹笑意不及眼角的淺淺微笑,將手上的其中一杯咖啡端給她。她微笑著接過,和他一起輕啜了一口,並緩步踱向劇院裡沒有椅子的高腳桌。
她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他那蛇一般的手掌,緊緊的壓在她後腰上。
開門聲打亂了她的思緒,一束刺眼的光線投進幽暗的室內,他站在門口,光線從他身後打進來,讓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看得到他銳利的剪影。她瞇起無法適應光線的雙眼,試圖開口,卻困惑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左手插在合身的西裝褲口袋中,右手按在門把上,不疾不徐的向前跨了兩部,順手帶上門,撞擊出令她渾身顫抖的轟然巨響,世界再度恢復一片黑暗,而這並沒有讓他停下腳步。
為什麼他看得見?
輕巧的腳步聲和衣物摩娑的窸窣聲停在她腳邊,「喀嚓」一聲,她上方的吊燈被打開,讓她再度被光線刺得瞇起雙眼。
這是她第一次能仔細端詳他的臉,但困惑模糊了她的視線,只勉強辨識出了一雙與天空一樣蔚藍的雙眼。他渾身散發出本該令人安心的氣息,但此時此刻,他的平靜只讓她更加恐慌。她將綁住四肢的布條拉到極限,它們卻沒有任何可能鬆脫的跡象。
「噓......」他輕聲的安撫,走向她右側並蹲下,用指尖撫摸她的臉頰。
她緊緊闔上雙眼,彷彿臉部肌肉夠僵硬,就可以說服自己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似的,然而,她顫抖不已的身體出賣了她的恐懼。她更用力的掙扎,使勁的拉扯那些似乎永遠不肯屈服的布條,同時企圖閃躲他的撫觸。
「不要亂動。」他吐出四個沒有溫度的音節,讓差點被凍傷的她嚇得繃緊了所有肌肉,只能看著他,動也不敢動。「很好。」他微微一笑,他的笑容讓她想起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柴郡貓──儘管他的笑容中不帶絲毫戲謔。
她屏住氣息,瞪大雙眼,看著他彎腰傾身,將臉探向她的側頸,深深吸了一口氣。除了強烈的恐懼才有的那種濃烈紫羅蘭色氣味,他沒有聞到任何其他味道。而她的恐懼並沒有被他吸走,相反的,隨著他的掠奪,她的恐懼肆無忌憚的增長。
他的手離開她的臉頰,像一條訓練有素的蛇,沿著她顫抖不止的身軀往下滑,遵循著格紋洋裝中規中矩的紋路爬行,極富目的性的朝著她的裙擺前進。
她嗚咽了一聲,惶恐使她遺忘了尚未自她呼吸的空氣中消散的片刻,不自覺的再度開始扭動掙扎。她胸口某個部位被她來不及理解的力量掏空,她喘著氣,想要用空氣填補那個空缺,只為驚慌的發現她越是努力的呼吸,就越吸不到空氣。
他輕嘆了一口氣,用右手按住她的大腿,卻仍然無法讓她停下動作:「不要動。」他無奈的重申了一次,語氣中帶著扭曲的期待──他期待的不是她的順從,而是她的反抗。
而她如他所願的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繼續奮力掙扎,儘管被緊緊綁住的她無法對他的計畫造成任何阻礙,但他不喜歡那些尚未被馴服的野生小動物。他就是她的擁有者與支配者,從他下定決心取得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其他選擇,而他會讓她明白她的地位和她該扮演的角色,不惜一切代價。
他板著臉直起身子,解開綁住她腳踝的布條,並毫不留情的抓住她的雙腿,將雙手仍被綁在兩側的她直接翻成趴臥的姿勢。
她沒有發出比悶哼更響亮的聲音,只是掙扎著抬起頭,避免自己壓到被迫以極不舒服的姿勢交錯的雙肘。恐懼、驚慌和難以預測的狀況讓她無法思考,只能隨著他起舞,像被哄上舞臺的稚齡舞者,除了跟著舞伴不停的以自己所知的唯一舞步旋轉之外,不具其他行為能力。
在她下意識的調整自己姿勢的同時,他站起身來,「嗖」的一聲抽出腰間的皮帶,抓住有扣環的那一端,狠狠的把整條皮帶重重抽向她赤裸的大腿。皮帶尾端掃過她的大腿右側,立刻留下一條紫紅色的猙獰痕跡。
她痛得大叫,縮起右腿,卻怎麼樣也無法緩和那像被火舌舔過一般的疼痛。
然而,她的反應並未為她博取任何同情,他毫不遲疑的再度揚起手臂,用整個身體的力量揮動皮帶,這次讓它落在她屁股上,響亮的交擊聲之於他是美好的,對她而言卻是最恐怖的夢魘。
她把臉埋進臂彎,企圖埋住自己帶著哭腔的哀嚎聲,卻徒勞無功。
「安靜。」他冷淡的下令,彷彿在他眼前的是個無理取鬧的小鬼,而不是正在被他痛毆並且無力反抗的女孩似的。他再度冷酷的以全身的力量揮動手中的皮帶,讓它精準的落在裙襬下方,大腿與屁股間那塊最柔軟的交界處。
她想要大哭,卻喪失了發出聲音的勇氣,無法逃離那遠高於她理解能力之痛的她,只能被動的試圖配合他的要求。儘管她可以想見,在這個懲罰結束之後,她將面臨的是會迫使她再度反抗的全新情況,但此時此刻,她沒有能力面對超過三秒的未來。
第四下揮擊結束後,他像稍早前那樣,在她身旁蹲下。眼前的她不再是個能理性思考的生命體,充其量只能稱為顫抖與哭泣的混合體,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勉強能辨識出那個在劇院引起他注意的美妙側影,而他從來就不敢奢望,自己能把一個本來就如此美好的身影,轉化成眼前這個更加美麗、脆弱、恐懼的小東西。
在這個片刻,他已經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他愛她。
他將她早已變得皺巴巴的裙襬推到腰際,並順手將她的內褲扯到膝蓋上方,檢視他的皮帶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的粉紅色齒痕,與她腿間那千百年來被喻為含苞玫瑰的迷人部位。他伸手撫摸,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反抗。
被牢牢綁住的她竭盡所能的奮力掙扎,用膝蓋將身體頂向另一側,儘管這麼做就結果論而言似乎沒有任何意義,她就是無法放任自己默默的接受一切──並非為掙脫而反抗,她為反抗而反抗。
他再度嘆了一口氣,用左手緊緊壓住她的後腰,並用空出來的右手繼續痛揍她,用一個又一個的掌印覆蓋過先前留下的粉紅色痕跡。巴掌聲無法掩蓋過她悲切的啜泣聲,而他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製造出更響亮的聲音,直到她的啜泣聲被完全吞沒為止。
她對疼痛幾乎沒有容忍度,卻矛盾的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意志力,他可以繼續無上限的餵養她的恐懼,但卻無法把這些恐懼轉化為沒有條件的服從,因為她擁有一種比恐懼更強烈的、他無法理解的力量,迫使她反抗,迫使他懲罰她。
於是他決定直接征服她。他要奪走支撐她的意志力,因為就連那些促使她反抗的想法,也都該屬於他,由他一個人來掌控。
滿臉淚痕、汗流浹背的她可憐兮兮的盡可能將自己縮成一團,奢望能換取一點點的同情。就算她很清楚,任何程度的憐憫都無法改變任何既定的事實和那可預見的結果,她仍然必須抵抗,直到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摧毀,他才能徹底控制她。在這冗長的體力消耗戰中,她曾經試圖放棄掙扎,但她似乎從未掌有自身的主控權──她握緊拳頭,只發現就連掌心中僅存的空氣都從她的指縫掙脫,離她而去。
他的嘴角向下勾出令人畏懼的角度,儘管她無法看見,卻能從空氣的溫度中感覺出他驟變的心跳頻率。他移向她腿間,抬起她的下半身,放任她徒勞無功的可悲掙扎,在下一拍心跳來得及追趕上之前,用力的、猛然的、殘暴的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感受她的柔軟、溫暖、溼潤為恐懼塑造的完美變形。
她拱起背部,像一頭被殘暴屠殺的獵物一樣淒厲嘶喊,突如其來的陌生疼痛將理智放逐到她無法尋找的地方,她試圖移動雙腿,緩解超乎她所有想像的疼痛,卻彷彿感覺到他在她體內膨脹,威風凜凜的驅逐她所剩無幾的自由意志。他灼熱的溫度本該令她起火燃燒,焚毀所有仍然持續傷害她的知覺,但她的身體拒絕賜予她任何可能的憐憫,甚至殘忍的讓她深切感受到小至他無聲脈搏的每一個微小細節。
他因毆打她而發燙的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腰側,貪婪的吞噬她每一陣近乎痙攣的顫抖,直到她在他手中成為她的疼痛與恐懼,順從的放棄任何掙扎的嘗試,他才釋放出困在喉頭那一聲猛虎般的嘶吼,以純然的獸慾佔有他捕獲的獵物。
「不要......拜託,拜託......求求你......」她結結巴巴的使用著陌生的語言,卻只得到身後一聲戲謔的嘲諷:「聽哪!妳說不要,是嗎?」回應他問句的唯一聲響,就是他平坦的腹部撞擊她傷痕累累身軀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時快時慢,缺乏固定的頻率,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永遠也不會停止。不知怎地,它們明顯大於那些代表了懲罰與權力的巴掌聲,迴響在陌生的、空蕩的、陰暗的巨大空間中,是她無形的鞭刑。
終於,她放棄了毫無意義的掙扎,渾身癱軟的任由他使用這一具被情緒淹沒的軀體。她闔上雙眼,想要默默的吞下那些陌生的疼痛,但它們在她體內轉化為透明無色的冰冷液體,從她緊閉的眼角無聲流出。
感受到她代表臣服的最後一下顫抖,他鬆手,緩緩的將她翻回仰臥的姿勢,解放她被交錯絞扭的雙手──但他沒有解開纏繞著她手腕的布條,或許是因為看得見她駝在背上無法放下的巨型十字架──然後再度埋入她體內,享受他溼潤而緩慢的殺戮。他將雙手撐在她慘白纖弱的身側,壓低身子端詳她絕望而醉人的神情:「別哭!」他用右手拇指拂去那出乎意料冰冷的串串淚珠:「妳為什麼哭了?」
她睜開雙眼,困惑的看著他,卻只在他雙眼中找到純然的疑惑與不解,彷彿她本來就沒有任何理由難過似的。她移開目光,看著他腦後的吊燈,告訴自己,從今以後,這裡就是她的整個世界,而那盞閃爍著微弱黃光的小東西,就是她唯一的太陽:「很痛。」最後,她選擇這麼回答他。
他臉色一沉,輕輕甩了她一巴掌:「忍耐啊!」這一下不痛,卻讓她倍感屈辱,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再度闔上雙眼,任由他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衝撞她,將她擊成碎片後再將它們重新融為一體,一個永無休止的循環。
她咬緊牙關,將臉撇向左邊。而他否決了她最後的自由,將右手輕輕擱上她的脖子,用食指把她的臉轉正,逼她看著他。他蔚藍色的雙眼在昏黃的光線與角度的交互作用下,閃爍著她難以辨別色彩的光芒,那是某種介於海軍藍與湖水綠之間的顏色,一個可以把她整個生命吞噬掉的顏色。
他著迷的注視著她,那臣服於他的絕美獵物,這是最精緻完美的片刻,他捕獲了她、馴服了她,此時此刻,他只需要她發自內心的投降宣言。他壓緊了架在她咽喉上的雙手,看著她瞪大盈滿淚水的棕色雙眼,對著她的下巴輕聲呢喃:「告訴我,誰是妳的主人?」
她從頸側被壓緊的血管感受到敲擊著血管壁的脈搏,掙扎著在無法呼吸的情況下開口:「你是、你是我的主人。」她的嗓音嘶啞,因為呼吸障礙而斷斷續續,但這對他而言,就是這幅畫面最完美的最後一筆。他鬆手讓她恢復呼吸,隨著一聲猛獸般的嘶吼,他在她體內像火山一樣噴發。之於她,這已經是一座不會造成任何傷亡的火山,因為在這個小世界裡,已經沒有任何有意義的靈魂可供毀滅。
他低下頭,用力的咬住她的肩膀,直到疼痛衝破了她的恐懼,讓她哀鳴出聲,他才鬆口,輕舔他專為她留下的深粉紅色齒痕。
她顫抖著喘息,從他身上竊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權擁有的溫度。而他用手肘撐住自己的上半身,以一個兩人鼻尖幾乎相碰的距離,無聲的端詳她。她曾是他的渴望、他的女神,如今成為了任他蹂躪的財產,供他任意的支配、佔有與使用。
這只讓與她有關的一切顯得更加美好。
他直起身子,緩緩的解開仍然禁錮著她雙手的布條,扶著她坐直,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背後。在那一刻,她突然湧現了一股想要將臉埋入他頸窩的莫名慾望,她試圖低下頭,但在她來得及有任何動作以前,他已經站了起來,面向著她後退了兩步,雙手抱胸,用下巴指向自己示意:「把它清乾淨。」
她遲疑了一拍,於是他彎下腰來,拾起稍早被他棄置在一旁的皮帶。她嚇得趕緊彆扭的向前移動,左臂卻免不了多吃了一鞭,而她隱忍著手臂上起火燃燒一般的疼痛,預期下一次皮帶揮落似的瑟縮了一下,但這一次,他將皮帶甩向地面,用那聲前所未有的巨響恫嚇她,使她別無選擇的撲向他的雙腿,緊靠在他腳邊。
而他面無表情的再度將皮帶丟向地面,揚起一陣足以使她顫抖不已的、粉塵一般的聲響,回到充滿威嚴的姿態,低下頭看著她,冷冷的說:「不要逼我再說一次。」
她無助的跪在他眼前,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無法協助她維持平衡,她只能像隻初生的鴨子一般搖搖晃晃的傾身向前,將他放入自己口中,吸吮殘留的所有體液。於此同時,濃稠、溫熱的白色液體從她雙腿之間流出,沿著她的右腿緩緩滑下。或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流淌出她體內的,還有她無色、無味、無形的靈魂與她毫無重量的生命。
他輕撫著她的後腦勺,緩緩的梳理那一頭亂糟糟的長髮。眼前的這一切屬於他,而且只屬於他一人。
倘若他寫下他們兩人的人生故事,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開場白。
他推開她,任由失去平衡的她坐倒在地,他在她身前蹲下,以便平視她不住閃躲的棕色雙眼,輕聲的詢問:「妳害怕嗎?」
她想要大哭,卻喪失了發出聲音的勇氣,無法逃離那遠高於她理解能力之痛的她,只能被動的試圖配合他的要求。儘管她可以想見,在這個懲罰結束之後,她將面臨的是會迫使她再度反抗的全新情況,但此時此刻,她沒有能力面對超過三秒的未來。
第四下揮擊結束後,他像稍早前那樣,在她身旁蹲下。眼前的她不再是個能理性思考的生命體,充其量只能稱為顫抖與哭泣的混合體,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勉強能辨識出那個在劇院引起他注意的美妙側影,而他從來就不敢奢望,自己能把一個本來就如此美好的身影,轉化成眼前這個更加美麗、脆弱、恐懼的小東西。
在這個片刻,他已經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他愛她。
他將她早已變得皺巴巴的裙襬推到腰際,並順手將她的內褲扯到膝蓋上方,檢視他的皮帶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的粉紅色齒痕,與她腿間那千百年來被喻為含苞玫瑰的迷人部位。他伸手撫摸,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劇烈反抗。
被牢牢綁住的她竭盡所能的奮力掙扎,用膝蓋將身體頂向另一側,儘管這麼做就結果論而言似乎沒有任何意義,她就是無法放任自己默默的接受一切──並非為掙脫而反抗,她為反抗而反抗。
他再度嘆了一口氣,用左手緊緊壓住她的後腰,並用空出來的右手繼續痛揍她,用一個又一個的掌印覆蓋過先前留下的粉紅色痕跡。巴掌聲無法掩蓋過她悲切的啜泣聲,而他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製造出更響亮的聲音,直到她的啜泣聲被完全吞沒為止。
她對疼痛幾乎沒有容忍度,卻矛盾的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意志力,他可以繼續無上限的餵養她的恐懼,但卻無法把這些恐懼轉化為沒有條件的服從,因為她擁有一種比恐懼更強烈的、他無法理解的力量,迫使她反抗,迫使他懲罰她。
於是他決定直接征服她。他要奪走支撐她的意志力,因為就連那些促使她反抗的想法,也都該屬於他,由他一個人來掌控。
滿臉淚痕、汗流浹背的她可憐兮兮的盡可能將自己縮成一團,奢望能換取一點點的同情。就算她很清楚,任何程度的憐憫都無法改變任何既定的事實和那可預見的結果,她仍然必須抵抗,直到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摧毀,他才能徹底控制她。在這冗長的體力消耗戰中,她曾經試圖放棄掙扎,但她似乎從未掌有自身的主控權──她握緊拳頭,只發現就連掌心中僅存的空氣都從她的指縫掙脫,離她而去。
他的嘴角向下勾出令人畏懼的角度,儘管她無法看見,卻能從空氣的溫度中感覺出他驟變的心跳頻率。他移向她腿間,抬起她的下半身,放任她徒勞無功的可悲掙扎,在下一拍心跳來得及追趕上之前,用力的、猛然的、殘暴的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感受她的柔軟、溫暖、溼潤為恐懼塑造的完美變形。
她拱起背部,像一頭被殘暴屠殺的獵物一樣淒厲嘶喊,突如其來的陌生疼痛將理智放逐到她無法尋找的地方,她試圖移動雙腿,緩解超乎她所有想像的疼痛,卻彷彿感覺到他在她體內膨脹,威風凜凜的驅逐她所剩無幾的自由意志。他灼熱的溫度本該令她起火燃燒,焚毀所有仍然持續傷害她的知覺,但她的身體拒絕賜予她任何可能的憐憫,甚至殘忍的讓她深切感受到小至他無聲脈搏的每一個微小細節。
他因毆打她而發燙的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腰側,貪婪的吞噬她每一陣近乎痙攣的顫抖,直到她在他手中成為她的疼痛與恐懼,順從的放棄任何掙扎的嘗試,他才釋放出困在喉頭那一聲猛虎般的嘶吼,以純然的獸慾佔有他捕獲的獵物。
「不要......拜託,拜託......求求你......」她結結巴巴的使用著陌生的語言,卻只得到身後一聲戲謔的嘲諷:「聽哪!妳說不要,是嗎?」回應他問句的唯一聲響,就是他平坦的腹部撞擊她傷痕累累身軀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時快時慢,缺乏固定的頻率,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永遠也不會停止。不知怎地,它們明顯大於那些代表了懲罰與權力的巴掌聲,迴響在陌生的、空蕩的、陰暗的巨大空間中,是她無形的鞭刑。
終於,她放棄了毫無意義的掙扎,渾身癱軟的任由他使用這一具被情緒淹沒的軀體。她闔上雙眼,想要默默的吞下那些陌生的疼痛,但它們在她體內轉化為透明無色的冰冷液體,從她緊閉的眼角無聲流出。
感受到她代表臣服的最後一下顫抖,他鬆手,緩緩的將她翻回仰臥的姿勢,解放她被交錯絞扭的雙手──但他沒有解開纏繞著她手腕的布條,或許是因為看得見她駝在背上無法放下的巨型十字架──然後再度埋入她體內,享受他溼潤而緩慢的殺戮。他將雙手撐在她慘白纖弱的身側,壓低身子端詳她絕望而醉人的神情:「別哭!」他用右手拇指拂去那出乎意料冰冷的串串淚珠:「妳為什麼哭了?」
她睜開雙眼,困惑的看著他,卻只在他雙眼中找到純然的疑惑與不解,彷彿她本來就沒有任何理由難過似的。她移開目光,看著他腦後的吊燈,告訴自己,從今以後,這裡就是她的整個世界,而那盞閃爍著微弱黃光的小東西,就是她唯一的太陽:「很痛。」最後,她選擇這麼回答他。
他臉色一沉,輕輕甩了她一巴掌:「忍耐啊!」這一下不痛,卻讓她倍感屈辱,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再度闔上雙眼,任由他像一頭憤怒的公牛一樣衝撞她,將她擊成碎片後再將它們重新融為一體,一個永無休止的循環。
她咬緊牙關,將臉撇向左邊。而他否決了她最後的自由,將右手輕輕擱上她的脖子,用食指把她的臉轉正,逼她看著他。他蔚藍色的雙眼在昏黃的光線與角度的交互作用下,閃爍著她難以辨別色彩的光芒,那是某種介於海軍藍與湖水綠之間的顏色,一個可以把她整個生命吞噬掉的顏色。
他著迷的注視著她,那臣服於他的絕美獵物,這是最精緻完美的片刻,他捕獲了她、馴服了她,此時此刻,他只需要她發自內心的投降宣言。他壓緊了架在她咽喉上的雙手,看著她瞪大盈滿淚水的棕色雙眼,對著她的下巴輕聲呢喃:「告訴我,誰是妳的主人?」
她從頸側被壓緊的血管感受到敲擊著血管壁的脈搏,掙扎著在無法呼吸的情況下開口:「你是、你是我的主人。」她的嗓音嘶啞,因為呼吸障礙而斷斷續續,但這對他而言,就是這幅畫面最完美的最後一筆。他鬆手讓她恢復呼吸,隨著一聲猛獸般的嘶吼,他在她體內像火山一樣噴發。之於她,這已經是一座不會造成任何傷亡的火山,因為在這個小世界裡,已經沒有任何有意義的靈魂可供毀滅。
他低下頭,用力的咬住她的肩膀,直到疼痛衝破了她的恐懼,讓她哀鳴出聲,他才鬆口,輕舔他專為她留下的深粉紅色齒痕。
她顫抖著喘息,從他身上竊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權擁有的溫度。而他用手肘撐住自己的上半身,以一個兩人鼻尖幾乎相碰的距離,無聲的端詳她。她曾是他的渴望、他的女神,如今成為了任他蹂躪的財產,供他任意的支配、佔有與使用。
這只讓與她有關的一切顯得更加美好。
他直起身子,緩緩的解開仍然禁錮著她雙手的布條,扶著她坐直,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背後。在那一刻,她突然湧現了一股想要將臉埋入他頸窩的莫名慾望,她試圖低下頭,但在她來得及有任何動作以前,他已經站了起來,面向著她後退了兩步,雙手抱胸,用下巴指向自己示意:「把它清乾淨。」
她遲疑了一拍,於是他彎下腰來,拾起稍早被他棄置在一旁的皮帶。她嚇得趕緊彆扭的向前移動,左臂卻免不了多吃了一鞭,而她隱忍著手臂上起火燃燒一般的疼痛,預期下一次皮帶揮落似的瑟縮了一下,但這一次,他將皮帶甩向地面,用那聲前所未有的巨響恫嚇她,使她別無選擇的撲向他的雙腿,緊靠在他腳邊。
而他面無表情的再度將皮帶丟向地面,揚起一陣足以使她顫抖不已的、粉塵一般的聲響,回到充滿威嚴的姿態,低下頭看著她,冷冷的說:「不要逼我再說一次。」
她無助的跪在他眼前,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無法協助她維持平衡,她只能像隻初生的鴨子一般搖搖晃晃的傾身向前,將他放入自己口中,吸吮殘留的所有體液。於此同時,濃稠、溫熱的白色液體從她雙腿之間流出,沿著她的右腿緩緩滑下。或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流淌出她體內的,還有她無色、無味、無形的靈魂與她毫無重量的生命。
他輕撫著她的後腦勺,緩緩的梳理那一頭亂糟糟的長髮。眼前的這一切屬於他,而且只屬於他一人。
倘若他寫下他們兩人的人生故事,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開場白。
他推開她,任由失去平衡的她坐倒在地,他在她身前蹲下,以便平視她不住閃躲的棕色雙眼,輕聲的詢問:「妳害怕嗎?」
我記得有一本書但我忘了書名
回覆刪除好像是《失蹤之後》在講這個
刪除我記得好像不少,
刪除但妳說的這個我沒聽過,
下次來找找 :P
那《暗夜二重奏:囚禁 CAPTIVE IN THE DARK》、《暗夜二重奏:魅惑 Seduced in the Dark (The Dark Duet 2)》這個?
回覆刪除我查了一下,
刪除應該也是從類似的概念發展出來的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