𓇣 故事是從這裡開始的 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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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將她據為己有。
不是想要,而是需要。
在夕陽金黃色的微光下,一名纖細的女子踩著陌生的異國舞步,在帳篷邊緩緩舞動,其他舞者圍著她屏息觀賞,除了風聲與鳥鳴,一片靜寂。她身著一向令他深惡痛絕的波西米亞式服裝,但那些複雜的繽紛布條從她腰際垂落的線條讓他不得不承認,這身服飾適相當適合她。她像光,晨曦的微光。
影子將受到責罰,但他不會折磨影子,只會折磨她,折磨只屬於他一人的她,因為他的折磨與蹂躪也是一種賞賜,而他決定將這份痛苦的藝術送給她。
他高傲地昂起頭,走進圓圈,打破被秋風和金色落葉封印的沉默。旁觀者認出了他,在一陣竊竊私語中快步散去,只有她渾然不覺地繼續舞動著,滿足的笑意隨著她投入的程度爬上弧度優雅的唇角。看來,她有為自己惹上麻煩的天分,讓他有充分的理由能以淚水與疼痛重塑她。
泰倫走近她,在即將觸及她前停下腳步。感受到有人接近的她終於睜開因沉醉而闔上的雙眼,他的胸膛距離她的鼻尖只有一吋,但她卻不因他的壓迫向後退。她抬起頭,困惑地眨了眨眼,微啟的雙唇吐出溫暖的氣息,帶著粉嫩的紅橙色澤。他傾身,近乎殘暴的攫取她唇邊的空氣,卻絲毫沒有碰觸到她。於是,她發出了一聲只為傳達慾望而存在的呻吟,張開雙臂、奮力一躍,將自己掛上他的肩膀,熱情而天真地親吻他。
他直起身子,讓她懸空的雙腿輕輕晃盪,並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她小巧的臀部,宣示主權似的將指印烙上她蒼白的肌膚。隔著她長裙的層層布料,他以熟練的手指輕柔而堅定的愛撫她腿間溼潤柔嫩、狀似含苞玫瑰的部位,她笨拙地將雙腿盤繞上他堅硬結實的身軀,輕聲嗚咽,並在他指尖上徹底融化。
「帶我走。」她微微顫抖,伏在他身上,對著他的雙唇送出有著芍藥香的柔和氣息。
「妳應該叫我什麼?」他收緊抓住她的手指,在熾熱的慾望中增添了一抹專屬於他的冷酷恫嚇。
她慌張地摟住他的脖子,彷彿害怕他就這樣將她拋下:「帶我走,主人。」她用全身的力量緊抱住他,他卻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告訴我,」他安撫似的輕拍她的臀部:「影子教了妳什麼?」
「他……教我飛,主人。」她緊張地嚥了嚥口水。
「如果妳想跟我走,就不准飛。」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溫度,令她敬畏無比:「要是妳逾矩,我會懲罰妳;」不懷好意的微笑悄悄爬上他的嘴角:「但就算妳非常聽話,我也會揍妳。」
她將臉埋進他頸窩,輕聲但熱切地說:「從現在起,主人,我就是你的……讓我遺忘過去的一切吧 !如果你願意,請你懲罰我,懲罰我的無知、良善和罪惡。」
「我會的,」他將她揉進懷裡:「喔,我一定會的。」
* * *
泰倫站穩腳步,緩緩地揚起手中的乘馬鞭,再迅速地揮下,讓那一小片皮革精準地落在阿芙蘿拉臀上。這是他熟悉無比的動作與角度,然而,儘管他仍看似握有全部的主控權,他不得不承認那股在他心底油然而生的、前所未有的不踏實感──他仍然可以控制她,但是他選擇將最重大的抉擇交到她手上。
她承認、接受卻同時限制了他的權力,他還是能以絕對的優越控制她,但她再也不絕對地屬於他。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能力渴望任何東西,直到她永遠失去了屬於她的小小生命,她才意識到她此後的生命有多麼殘缺。
他的鞭打令她渾身一凜,少了他在身側的這半個月,她的身體遺忘了他將疼痛像奇蹟般一再重現在她身上的能力。此刻的他不疾不徐地抽打著她,姿態近乎慵懶地提醒著她,等在她眼前的是什麼樣的命運。
* * *
她趴在他房間裡的圓桌上,不安和恐懼迫使她緊緊抓住遠端的桌沿,完美合身的白色洋裝被掀至腰際,露出她白皙粉嫩的臀部,和那就算經過計算也不可能會更完美的圓弧線條。他不認為影子沒有揍過她,但他在她苦苦哀求下洗去了她過去的記憶,此刻,在她天真單純的小小腦袋裡,這是她的第一次懲罰。
他嘆了口氣,解下腰間的皮帶,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感看著他抽出皮帶的聲響讓她嚇得狠狠抽搐了一下,在桌面上平移了一吋。他把皮帶對折,用垂直面敲了敲桌子:「要去哪裡?回來。」
她挪動顫抖不已的身軀,滑回桌面的正中央。
「不想死,就不准動。」
他知道她對疼痛的忍耐度有多低,也知道這個明確的命令會讓她自責和抓狂,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她可能永遠無法真正遵從的命令,為此,她將永遠有罪。
而他會是唯一一個能決定她會否得到原諒的人。
* * *
在數十下戲謔似的暖身後,他站穩腳步,用力揮動手上的乘馬鞭,在她淡粉色的肌膚上留下一個蒼白的鞭痕,然後凝視著它轉換成下一個色階的粉紅色。
她倒抽了一口氣,無可避免的震顫了一下,啟動了他為她量身打造的死亡機關。
在木馬體內,卡在齒輪上的一柄鋒利匕首被往正上方推動了一點,從木馬背上的裂縫中探出頭來,還沒有刺破她胸口的肌膚,但他知道她一定能感受到那柄匕首的寒意,感受到死神分岔舌尖的舔吮。
「不想死,就不准動。」他咬緊牙關,從齒縫間擠出他們兩人都不可能遺忘的一句話,只是這一次,這不是威脅,而是就事論事的直述句。
一聲嗚咽在她喉嚨深處翻滾,但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因為任何一絲顫抖都有可能讓那柄匕首往上緩緩地送進她胸口,被緊縛在木馬上的她沒有退縮的空間,只能選擇遵守泰倫的規則加入遊戲,或以奮力掙扎結束一切。
他等待,而她拒絕移動──或許她不是在宣誓忠貞,只是不認為死亡會是最輕鬆的解脫。在這短暫的瞬間,他不在乎她遵守遊戲規則的原因是什麼,他只想將有史以來風險最高的籌碼投入遊戲。
於是,他再度重重揮下乘馬鞭,宣布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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