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芙蘿拉終於掙脫了舞群,成功地在手中的彩帶不和其他人的彩帶打結的情況下溜走後,背景音樂也停了下來。儘管她很清楚自己的舉動打亂了所有人的步調,她仍然不改自己優雅閒適的步伐和姿態,像她手中那條雪白的柔軟彩帶一樣飄進後臺,端坐在其中一個被女孩們充當座椅的木箱上面,耐心地等待著其他舞奴魚貫退場。
女孩們排成一列走進後台,每一個人都向她拋了一個半指責半驚嘆的眼神,但又旋即轉開目光,走向自己習慣的角落休憩。
柔弱而善良的艾爾瑪走到她面前,臉上寫滿了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成字句的擔憂,以及幾分敬畏,牽起了她的手,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阿芙蘿拉緊緊的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同樣什麼也沒說。
隊伍的最後,負責管理她們的彌菈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她擺擺手,把艾爾瑪趕到一旁,雙手叉腰,皺起眉頭看著阿芙蘿拉:「妳何苦這樣?妳知道妳給自己惹了什麼麻煩嗎?」她的語氣中並沒有明顯嚴厲的指責意味,反而帶有一種無奈的音調,彷彿試圖告訴阿芙蘿拉,就連她也無法幫助阿芙蘿拉全身而退。
「他看到了,對嗎?」阿芙蘿拉抬起頭來,直視著彌菈的雙眼,輕聲地問。在這群舞奴之中,唯一的「他」也就只有泰倫一人而已。
「傻女孩,有什麼事情能夠瞞過他?妳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他就越容易發現,不是嗎?」彌菈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因為她的雙腿已經無法支撐她疲憊身軀的所有重量,而她塞滿了擔憂的腦袋只來得及在它倒下之前傳達這一道命令。
「發現什麼?」一個冷淡而漫不經心的音調在門口響起,他的聲音讓原本就已經相當緊繃的氣氛瞬間就像要繃斷一樣被拉到極限,除了阿芙蘿拉之外,所有人全都緊張地站起身來,一聲不吭地低下頭。
泰倫走進後台,高大的身軀幾乎擋住了整個光源,讓後台頓時顯得漆黑一片,這樣的光線正好足夠讓周遭一切的每一條輪廓線仍可見,卻不再清晰。他在阿芙蘿拉身前停下腳步,伸手撫摸她的下巴和脖子,像在撫摸一隻順從的貓一樣,他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彌菈:「希望妳沒有忘記,就她一個人不是歸妳管的?」
「我沒忘,主人。」她微微欠了欠身,後退了一步,顯然不想要淌這灘混水,畢竟,在泰倫身前,每個人能顧全自己都嫌奢侈,沒有餘力去關心其他人。
他再度看向阿芙蘿拉:「跟我來。」他只簡短的拋下了這三個字,就轉身走出後臺。
阿芙蘿拉咬住下唇,站起身來,僵硬地服從他的命令,跟在他身後離開,並滿不在乎地假裝沒有看到其他人憐憫的眼神。
* * *
「我想妳自己也知道,妳荒唐的舉動讓我別無選擇。」這是泰倫關上房門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阿芙蘿拉站在門邊,焦慮地絞扭著自己的雙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當她和泰倫獨處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巨大而強烈的高氣壓,每次都把她擠在牆邊,讓她在試圖保持冷靜的同時呼吸困難。
「因為……有一個人在看我,主人,每次只要有人打聽我的事、問起我,最後就會死掉……我不喜歡這樣。」她想要冷靜甚至冷淡地為自己辯解,但她每一句話的尾音都不爭氣地顫抖著,聽起來像她一樣充滿恐懼。
他揚了揚眉,卻沒有多說什麼。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總有一天會意識到他無情地屠殺每一個受她吸引的人,但是她不需要知道真正的原因,就讓她將之歸咎於他不可理喻的佔有慾吧!他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到桌旁,扶著她趴下,讓她的上半身平貼在光滑冰涼的桌面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但從什麼時後開始輪到妳說喜歡不喜歡了?」他的語氣並沒有特別嚴峻,但這樣冷冷淡淡的聲調卻更令人不安。
「我沒有……」她開口,卻發現自己連一個具體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妳待在我身邊已經這麼久了,就別再白費口舌了吧,畢竟,無論如何結果都會是一樣的。」他的手指捏住和她的身體一樣顫抖不已的純白色裙擺,把它輕輕的往上掀,讓它堆在她纖細的腰部,他的動作如此輕柔,彷彿他只要放手得稍微粗暴一點,那一點點輕薄的布料就足以把她攔腰折斷似的。
他甚至不需要特別費神去固定她的身體,他自己也很清楚,光是他的存在就能使她動彈不得。人們對他的恐懼總是超過他真正帶給他們的痛苦,他並非刻意為之,但這個事實令他心滿意足。
她驚慌地睜大雙眼,她的角度讓她完全看不到在她身後發生的一切,而這令她感到更加無助。他的皮帶從扣環裡抽出來的嗖嗖聲讓她雙膝發軟,幾乎要跪坐在地,但她成功地支撐住了自己身體的重量,讓她的身體維持在他放手時的姿勢,分毫不差。
他慢條斯理地對折手上的皮帶,找到最適合自己施力的角度後,揚起右手,然後讓地心引力把皮帶和他手臂的重量一起往下拉扯,用超自然的力量製造出兩個柔軟物體交擊在一起所能產生的最大聲響,並在她白皙柔軟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猙獰的粉紅色痕跡。
她用力的咬住下唇,使出渾身解數吞下一聲微弱的尖叫,只有她痛苦得往上勾起的雙腿能證明他因非人的迅速而變得模糊的動作真的發生過,她很快地放下僵硬的雙腿,不自然地恢復原本的姿勢。
他上前一步,伸出左手,用指尖輕輕撫摸那一道微微凸起的粉色痕跡,像一個遲疑的畫家一樣,困惑地勾勒出清澈透明的輪廓線,把他剛上色過的區塊框起來,好像一定要經過這一個步驟,他方才畫下的那一筆嫣紅之於他才算是真實的一樣。他輕柔的撫摸讓她不自覺的闔上雙眼,張開嘴無聲的呻吟,而他則在她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疾速後退,並再度揮動手中的皮帶,精準的讓它落在剛剛那道痕跡的正下方,兩道腫痕沒有重疊,二者之間卻也沒有一絲空隙。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反應不及,痛苦地嗚咽出聲。她的雙手用力地握住桌沿,力道之大,逼得她的第一個指節變得蒼白,完全失去血色。身體另一端的疼痛太過強烈,超越了她全身上下其他部位的感官強度,直到她的手指開始痠麻,她才意識到她的手握得有多緊。
而他的左手再度溫柔地愛撫那發燙的痕跡,指尖靈活而優雅地滑過兩道腫痕之間微微凹陷下去的直線。這讓她分辨不出是疼痛還是愉悅的輕觸讓她全身劇烈顫抖,像是要把自己的整個靈魂都抖掉一樣。
她不安地輪流踏著兩隻腳,想要透過肌肉的拉扯來舒緩那股疼痛,卻徒勞無功。他皮帶所留下的痕跡像火焰般燒灼著她,而他的指尖則像小小的冰塊,滑進熾熱的火舌之中,舒緩她的疼痛,卻在火舌舔捲之下被銷融殆盡,只留下影子似的、不真實的存在。
他再次揚起右手,重重揮下。這一次,她再也無法克制地哀號出聲,全身蜷縮起來,以一個詭異的、扭曲的角度側臥在窄小的桌面上,但她的雙手仍然緊緊攀著桌沿,彷彿她一鬆手就會整個人漂走、消失不見似的。而他,無情地用皮帶的邊緣敲了敲她的大腿:「下去。」
她低聲地啜泣著,後腦勺小小的空間被疼痛不停傳遞來的訊號填塞得發脹,但她仍然勉強接收到了他的命令,一面劇烈顫抖著,一面試圖恢復最開始的姿勢。
他的左手按住她的後腰,這個相較之下溫柔的觸摸讓她放鬆下來,也喚醒了負責連接她身體其他部位的神經元,讓她除了疼痛之外,還能有其他感覺。她讓自己專注在他按在自己身上的、代表著協助和支撐的那隻手,她需要這樣的力量,才能避免自己被徹底擊碎。
而他則終於開始使用比較趨近人類的力道,將皮帶猙獰的鞭痕層層堆疊上她先前的傷痕。他們兩人都沒有意識到他這樣連續的動作持續了多久,但在他停手,並把手中的皮帶隨手扔到地上的時候,她已經無力地癱軟在桌面上,所有控制身體的力量都被從指尖悄悄的抽走,一點也不留。
然而,她的狀態並不會影響到他對她的計劃。他抬起她的右腿,將她右腳的膝蓋推上桌面,接著便粗暴的進入她體內,毫不留情、近乎殘酷的撞擊她傷痕累累的臀部。
她想要撐起上半身、抬起頭來回應他,但她四肢殘留的力量已經不夠她完成腦袋下達的指令,只能低下頭,感受他把靈魂的一小部分傾注進她體內深處、沒有其他人觸碰得到的中心點,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彷彿遭到電擊般地輕顫,對著她自己的靈魂歌頌某種既痛苦又歡愉的怪誕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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