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02

Somewhat Cruel


其實這篇文章也早該寫了,
畢竟,
不寫會有一種沒有誠實面對自己的感覺,
既然下定決心要坦然面對自己的所有情緒,
就不能漏掉這件事。
但我以自己一貫的膽小手法,
在逃離某處之後才會寫下那個地方的殘酷故事,
既然這個故事和以前的相比,
只是有一點點殘酷,
那我只好排程在我有一點點離開(?!)的時候發文 XD



  "She's the kind of girl a guy meets when he's too young, and he fucks up because there's too much living to do. But later he realizes she's perfect."
—Californication


儘管離我上一篇與Mr. Clare有關的文章已經事隔多日,
而困擾著我的問題也早已解決,
(或至少我覺得是解決了)
但我不得不說,
在某些點上,
我變得更加困惑了。


那吸引力還在,
無庸置疑,
強烈的占有慾更是濃郁,
微微的電擊我們不堪一擊的身軀。
但就僅止於此,
他會在我流淚的時候拍拍我的頭、
摸摸我的手,
在陪我等公車的時候偷聞我的頭髮,
(還被我抓包)
並在我上了公車後莫名的想學某種電影情節追著公車跑。


但也就僅止於此。
他說他覺得和我是沒有希望了。
可是我還是一直有種感覺,
就是他是那種我只要一開口,
說出類似"不然我們再試一次吧"之類的話,
就會不顧一切的回到我身邊的人。
即便他有了女朋友,
我想結果也不會有多大改變。


不過,
經過長久的思考,
我發現這並不是我會期待的場景。
我認為,
無論情勢會怎麼發展,
現在的狀況是我們能達到的最高點了。


他說,
還是比較喜歡我們在一起時候的樣子。
我想這點無庸置疑,
畢竟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他就是我的整個宇宙,
這種感覺之於如此Toppy又自我中心的人,
怎麼可能不會上癮?
而他一點也沒有想到,
那段日子之於現在的我其實是痛苦不堪的,
但是這樣的忽視幾乎已經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了。
或許是習慣了,
或許只是沒有那麼在乎了。


但他永遠都是一個懷舊並且喜歡活在過去的人,
見面的時候,
他總是會講一些過去令他懊悔不已的小事,
誠心的告訴我,
如果他當初能怎樣怎樣怎樣就好了。
這樣的時光機器讓我回到了傷口還沒癒合的時候,
讓我感覺到疼痛真實卻不存在的影子,
忍不住哭著告訴他我當初是如何誤解他的冷漠,
然後將他推回更加懊悔的深淵。


難道我就是因為必須定期承受某種劑量的痛苦,
才會永遠離不開這個很難察覺到自己會傷害我的人嗎?
我知道我會需要這種痛苦和這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但或許這只是一種需要知道有人願意擁有我的渴望,
因為儘管我是如此的複雜糾結到連自己都難以理解,
我還是偷偷的夢想著,
希望有人會覺得我終究是值得被愛的,
只是因為我從未如此自覺。


但是感情最邪惡也最可怕的地方,
就在於真正願意付出和奉獻的人,
極有可能因為太害怕失去而卻步,
於是他們向後退開一大步,
只為了繼續留在對方的人生地圖中,
卻被迫一次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儀的對象,
在一個個感覺不值得的人手上身受重傷。


而付出少的,
不會那麼害怕失去,
因此大膽的放手一搏,
就算得到了,
也不會真正的珍惜。


說我悲觀吧,
但這是我這顆年輕又多愁善感的心,
所能感受到的、
最真實的世界。


我完全可以預期我們繼續毫不自覺的彼此傷害,
慢慢累積雕刻在靈魂上的痛苦,
直到它的數值達到我們所能忍受的最高點,
接著我們以沉默回應對方,
(因為這是我們共同並永不失效的safe word)
再一次回到這個越轉越小圈的循環。


但這是好事,
畢竟我並不想要給他更多傷害我的機會,
他的心其實一點也沒變,
而在經過這一整年痛苦的折磨之後,
他的想法也絲毫未變。
我可以預期他將所有的機會轉化為一種只能對付我的折磨,
然後慢慢的凌虐我以玻璃製成的靈魂,
直到它碎裂成塵粉一般的微粒,
最終消失不見。


而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並充滿矛盾的,
我只能懇切的希望,
所有人都能真實的面對自己的情感,
崇拜或寵愛自己最渴望得到的人,
而不是讓一個不夠在乎的人傷害自己,
或是傷害自己深愛的人。


成為一個人生命中的星星、月亮或太陽,
永遠是浪漫主義中最美麗的悲劇,
因為這些角色雖然以不同的特質存在著,
卻都含有無法被擁有或企及的隱喻。
而這是悲傷的,
儘管我深愛悲劇到無法自拔,
但我不希望自己必須如此悲傷。
與其如此,
我寧願自己不是虛無縹緲的象徵,
我不想作美麗的玫瑰,
只想當平凡的蒲公英。


I don't want to be the golden girl;
I want to be anything but.

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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