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19

The Pianist I


我知道叫這個名字的作品不少,
但我個人認為,
鋼琴家這個角色本身,
本來就比其他角色更讓人有想像空間,
而為何我會如此這麼認為,
就有點太難解釋了。
(其實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 XD)
再加上我徹底的就覺得,
鋼琴真的是一種很情慾的樂器啊!!! >/////<
所以在某個神奇的機緣下,
聽到這首令人震撼的曲子後,
決定瘋狂腦補為它寫一篇故事 =)


在故事開始之前,
我想先宣布一下,
由於我的個人計劃,
接下來的這一兩周可能會忙到令人嚇歪的程度,
所以我可能會暫停發文一兩次。
連這篇我本來都打算一次寫完的,
但是我真的無法嗚嗚嗚 T^T
只好先發個短短的上半篇,
其他的part就下次再見了 ;)
不過下次見到面(?!)的時候,
我人就不在臺灣了啊啊啊啊啊 >/////<
那麼,
我們就在異國相見吧呵呵呵呵呵 ^_^

艾若



  "My soul is a hidden orchestra; I know not what instruments, what fiddle strings and harps, drums and tamboura I sound and clash inside myself. All I hear is the symphony."
—Fernando Pessoa, The Book of Disquiet


  她以雙手指尖勾勒出的旋律線托著她的雙臂,使它們帶著她的雙手優雅的滑向下一個小節,彷彿在演繹馬林斯基劇院芭蕾舞者的舞姿,溫柔而堅定。然而,在第一樂章來得及結束之前,她的拇指絆倒了中指,使右手在黑白鍵交錯之處撞成一團,這個突兀的不和諧音擊垮了她彈奏的架勢,刺耳得令她瑟縮。

  「不是這樣,」他走到她身後,將溫暖的雙手擱上她赤裸的肩膀,愛撫她僵硬緊繃的肌肉:「妳只是在彈奏,妳並沒有感覺到它。」

  她倒向他,抬起頭來,露出她擁有的全部收藏中最無助的表情,期待的看著他。這是只存在於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儀式,他對演奏一無所知,卻能引出在她體內奔流的樂聲。他是比她更加刁鑽挑嘴的音樂家,他彈奏的並非樂器,而是她。

  他微微一笑,走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播放令她挫敗不已的拉赫曼尼諾夫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她轉身側坐,鋼琴椅的高度令她雙腳騰空,不安分的前後搖晃著,彷彿一個剛開始接觸鋼琴的幼兒,長久練習未果使她沮喪。她鬧脾氣似的噘起嘴,看著他從房間的另一頭向她走來。輕快而溫柔的旋律包覆著他,像一條靈巧的蛇,纏繞在他身上,並在他的指尖留下螺旋般的美麗形狀。

  他讓她看見,第一樂章有著流水一般清澈並透著光線的顏色,以及絲綢一般柔滑的觸感。她像一片輕巧降落在寬闊河面上的落葉,在水面上悠閒的泅泳、翻轉,無論是視覺還是觸覺,都無法讓她成功的辨別出河水與天空的差異。河流分支、水流湍急的河段則俏皮的映照出岸邊草地的翠綠與河底溼潤鵝卵石深重且圓潤的色澤。好幾次,河面上不懷好意的調皮雨點讓她無助的載浮載沉,嘻笑著的微風又幾乎要迫使她重新起飛,但她總會在河流遇到下個彎處之前重新降落在水上,水流令她瘋狂打轉,甚至以葉柄站立,優雅的旋轉,重演她心目中最完美的舞姿。

  儘管水的阻力減緩了他的速度,但卻絲毫沒有減損他動作中的優雅與流暢,彷彿他本來就該存在於深海某處,與巨大而溫馴的鯨魚相伴,循著寶石般深藍的洋流在世界各地的海域旅行,並在每一個河口處耐心的等待,直到屬於他的小小落葉被水流推送進他蔚藍的懷抱中。

  他來到她身邊,用指尖輕巧的撥開她散亂在前額及頰側的髮絲,他的指尖觸感冰涼,卻像火焰一樣延燒過她已經紅潤發燙的肌膚──染上緋紅色澤的不只雙頰,她的每一個表皮細胞都披上了玫瑰色的小小披風,使她因而產生了玫瑰色的小小顫抖。

  他刻意忽視了她的不安,腳跟一轉,走到她身後,心知她絕對不敢回頭看他,哪怕只是偷偷摸摸的、輕巧的瞥一眼。她的神經繃得像鋼琴的八十八根琴弦一樣緊,而他則好整以暇的緩緩鬆開自己墨綠色的領帶,並將它矇上她毫無防備的雙眼。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微微倒抽了一口氣,但她身體移動的幅度並沒有超越那些虛軟無力的顫抖。在視覺被剝奪的情況下,背景的樂聲似乎放大了許多,身後他灼人的體溫也變得更加明顯,像一座剛爆發的海底火山。他傾身,將岩漿注入她粉紅色的小小耳蝸:「妳不需要這個,」

  接著,他扶著看不見的她搖搖晃晃的起身,並在她站穩後,輕柔的褪去她為了上臺時的臨場感而特意換上的蔓越莓色晚禮服。它是她的盔甲、她的戰袍,而他需要她撤掉所有她自認為能保護她、實際上卻令她的血液缺氧窒息的防護。他將沾上了滾燙岩漿的雙手再度擱上她赤裸而白皙的肩膀,戲謔似的進攻她的另一隻耳朵:「......或是這個。」

  於是,他得到了她酒紅色的小小顫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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