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Roles

如果這個日期和如此直接的第二人稱，

都無法讓你知道這是關於你的文章，

那你其實就可以不要看了。

如果你甚至不知道這篇文章的存在，

那就當我白打，

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已經歸於平靜的生活。

但是如果，

你滿懷著緊張的心情，

或其他任何可能的心情，

點開我的blog，

看到這篇文章，

猶豫著該不該點進來，

那麼，

就進來看看吧，

我的火力已經全數消耗殆盡，

能存在這篇文章裡的，

只剩下我最赤裸的靈魂殘骸。

　　"Who knows the secrets of the human heart?"

—The Crying Game

兩年其實也不過就是如此，

雖然硬要這麼說的話，

連那二十多年都不算什麼，

但對於如此短促就過去的兩年，

我還是感到震驚，

依然會錯愕不已。

為了今天，

我重新審視了一次我生命中所有關於你的篇章，

那些有發表過的嘆息、

和那些沒有發表過的回音。

然後越發的不明白，

這些時候和那些時候，

我們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才會做出一個又一個難以評斷對錯的決定。

一些承諾和一些令我感動的話並沒有實現，

但是相對的，

我的承諾其實到頭來也都已成空。

我只想說，

即便到現在，

即便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你、

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

你還是有讓我難過的特殊能力。

或許這就是某種類似初戀的神秘力量，

畢竟你是第一個真的讓我喜歡的人，

而這樣的情感究竟有多深，

我真的回答不出來。

我從來不敢對你講述我對你那莫名的佔有慾，

無論是在一起之前、之中、還是之後，

我總是私心的希望自己是你交友圈中最瞭解你的人，

甚至不惜在你准許的範圍內竭盡全力表現出這一點。

而現在，

我連這點私心都辦不到了，

但這不能怪你，

因為這個權利是我自己奪走的。

我想，

我也無法詢問你是不是又討厭我了，

因為我如果在你看到這段話之前問出口，

你也只會說沒有啊和一些理由，

然後繼續擺出透過網路能擺出的冷面孔。

但其實這樣對你也好，

因為需要持續感受到痛苦才活得下去的人是我，

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受苦，

如果你想要忘記，

如果你想要疏遠，

就快點這麼做吧，

因為你回國了，

我不知道世界變成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你變成什麼樣子、

也不知道我變成什麼樣子。

我是個不公平的人，

甚至不知道我到底試圖要說些什麼，

我並沒有要給你什麼承諾，

也還是不知道我到底幹嘛一直拒絕你，

我沒有準備任何可以讓你滿意的回答，

只是單純的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

不過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變這麼多啊哈哈，

雖然我好像也是沒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

但是一個多月前的明信片和現在的你已經有天壤之別，

我搞不清楚問題出在哪。

然後打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只是想要紀念這一天，

還有這兩年多來的微妙心境。

我們兩個扮演的角色一直以來都很模糊，

要不是強烈的互相吸引，

就是強烈的互相排斥、恐懼、厭惡、疏遠，

就像你說的，

我們兩個經歷過的風風雨雨都可以寫成書了。
(不過其實Hardy早在19世紀就寫了)

但那是一個多月前的文字了，

說不定現在的你已經不這麼覺得了吧。

所以，

現在的我們，

不是曖昧對象了，

不是情侶了，

不是戀人了，

不是仇家了，

不是暗戀對象了，

不是主被了，

但是我們還是朋友嗎?

記得我們說好要從此坦誠的那一天嗎?

不過經歷了這麼多，

我仍然膽小而被動，

不願意自己去說些什麼。

而且你那麼殘酷的敷衍我，

連點開你的訊息對我高傲的自尊而言都是一種劇烈的侮辱。

原諒我又默默的背著你寫文章吧，

反正如果你沒看到，

這說不定真的會是最後一篇了。

儘管我說的最後一篇從來都不是最後一篇，

但是這更證明了你多麼會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拉我一把，

讓我覺得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糟，

或許這也可以算是你的專長之一。

如果你拿到新劇本了，

請你偷偷告訴我，

我們兩個究竟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好嗎?

艾若